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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免费福利)

    自立新帝后,在东厂的阴暗镇压下,朝中一日稳过一日,便连一向勇于上谏的都察院奏折都变得中规中矩,筛完送到御前来的,更是毫无看处。

楚娈以为容钦放了权,她便能有所作为,实际上不过是听从指点,写上一堆无关痛痒的批红,走个过程再送去司礼监盖印,烦躁无用。

淡银色的飞龙绣在窄袖上,楚娈扔笔时,散了朱砂在上面,纤细白嫩的手指去抚了抚,弄的一团红,她往后一仰,腰间的酸疼更明显了。

“安顺,你可知容钦是哪家犯官之后?”

正收着奏折的小安子一愣,心头紧了一下,楚娈一贯不喜人多,殿中只留了他伺候着,有些话倒不用藏着说。

“奴进宫时已有十岁了,那时容督主早入宫好些年,得姚掌印器重,关于他的出身,大家都不敢私说,此事颇为机密,奴倒是后来曾听一老宦人隐约说起,好似是与云南王有关。”

“云南王?容钦是云南王的后人?”楚娈诧然,她自幼生在冷宫,自然是没机会听到这些名号,可她登基后,细记过各地官爵,云南自十几年前便不设王爵了,她也不曾问过。

小安子摇了摇头,低低说道:“奴后来到印绥监做了掌司,曾悄悄打听过,十几年前云南王一族因谋反叛国罪被诛了九族。”

九族被夷,哪还会留下什么后人。

“可还能找到那个老宦人?”楚娈皱了皱眉。

“不能了,陛下,他五年前便死了。”

“嗯?既如此,便让人去好好查查。”

她现在更想知道容钦的来历了,也更加想知道,他真正的企图究竟是什么。心中一片燥热,楚娈起身离了御座,自从隐约记起幼时的事后,她愈发觉得容钦的可怕,或许从出生到现在,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

容钦的底细还不曾查出,楚娈倒先听了不少他的事,这几日那凛月公主为了追求他,竟然连东厂都敢进,胆色之猛传的沸沸扬扬。

“她胆子还挺大。”

楚娈将碟中的鱼食扔下去,波光粼粼的水面立刻一阵混乱,扑腾上来的锦鲤一时壮观。

“哪里是胆子大,不过是仗着异国公主的身份罢了,可惜,奴看督主可不是吃这套的人,怕是过几日就要惹恼了。”小安子说着,又打量楚娈的神色,见她没丝毫的不愉,便收敛了目光。

正说着,宫人来报,楚祯求见。

“让他过来。”

眼看宫人走远,小安子隐忧道:“陛下,世子恐怕又是为了那事,您已再三拖延,这次……”

楚娈静静的看着御池,欢快的鱼,微荡的莲,水光映照她芙蓉一般的脸上,娇俏动人的美,淡笑着:“无妨,看看他这次怎么说吧。”

未曾查清容钦的身份前,楚娈都不想轻举妄动。

不过今日楚祯前来,显然不是为了合作的事情,楚娈惊疑的看着一贯英姿俊逸的堂兄,乱了发冠不说,竟然连衣袍上都被不知名的东西划开了口子,面庞上更是一道红痕触目。

“堂兄这是?”

“陛下,容钦阉贼欺人太甚!”

【中秋节rou番】我只要你HHH

“去,告诉容钦,朕在桂苑召见他。”

打发走了小安子,楚娈将手中的秋露白一饮而尽,不甚烈的香液一路入腹,烫的心跳都快了许多,初秋天微凉,解了身上的御龙披风往地上一扔,只着了单薄绡纱长裙的身子立刻舒爽了。

拎着白玉酒壶起身,脚下几个虚浮,裙间素色的裾带如云飘飘,重心突失她一下子跌在了亭中护栏上,痛的直抽冷气,手中的酒壶随之坠入了湖中。

傍晚的彩霞映的湖面静谧流光,这一下落去,碎的夺目可惜。

这是和他冷战的第二十四天,便是方才的中秋宫宴,他也不曾与她说话,楚娈以为自己能忍住,可是一换下那身累赘的龙袍,静寂一人时,她便忍不住了。

“浑蛋……容钦,大浑蛋!”

容钦本就在宫中主持大宴,晚些时间还要安排君臣赏月事宜,得了安顺的话儿,漠然了片刻,到底是过去了,他这压顶的泰山一走,保和殿里的文武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皇家桂苑自是凡常不能比及,天下珍品的桂树皆值于此处,碧枝间簇簇金黄目不暇接,沁人芳馥远至几里可闻。

入了苑中,行过桂花铺满的小道,容钦在琉璃金瓦的八角亭下找到了楚娈,纤柔的身影挂在护栏上,白色的软纱裙摆被晚风抚的轻扬。

“不知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比晚风还凉了几分,沉稳冷然,趴在护栏上的楚娈蓦地扭过头来,沾染了酒气的娇靥红的光艳,美目微眯,眸光冶丽。

“无事朕便不能召你了?”

被他宠了这些年,她的小性子已是放肆飞扬。

容钦不再说话,幽邃的眼睛睨着醉了她,薄唇微抿,完全看不出喜怒来,就是这般淡肃的样子,镇压的朝野上下俱是怕他一人,楚娈轻哼了一声,从护栏上离开,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

忽然,一个趔趄,她整个撞向了他。

“唔!”

楚娈嘤咛了一声,藏不住的痛意,额头好巧不巧撞在了他襟口的璃龙玉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粉光若腻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可怜的样子终究让容钦心头一软,一直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抬起,替她揉着额间突兀的红痕,说不出的温柔。

小小的她,现在已经长到他的肩头高了。

楚娈被他揉的舒服,趁机用双手抱住了他的窄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生气了?我真的跟他没什么,那一夜他都睡在地上的。”

容钦神色未变,长指渐渐从莹嫩的肌肤上滑下,眉宇间凛冽的冷锋融化了大半,也是他的失误,叫那些人钻了空子,竟然敢将人偷偷的放上龙床去,楚娈全然是顺水推舟留了一夜的人,做个名声。

“料你也没那个胆子。”

她身份暴露改易女装临朝后,他就没安生过几日。

他这一说,楚娈立刻笑的跟花儿一样,小脑袋直在他怀中蹭,如瀑丰美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悠悠晃着,许是欢喜极了,踮着脚就去亲容钦的脸。

岁月闪逝,这男人却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迷人。

“朕的龙床只给你睡!”

这话说的容钦唇角微扬,微微俯身,半揽住她娇软的身子,任由了楚娈肆意轻薄他。

今日容钦并不曾穿飞鱼曳撒,而是改着时下最兴的汉制广袖长裳,朱红的蟒龙大袖衫夔纹滚片,金片压幅,包着蔽膝的玉带凸显的窄腰优雅,楚娈一抱住就惹不得撒手,借着酒意胆子越来越大。

密花深处,傍晚时分,明霞万里……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容哥哥,不如我们那个那个吧?”

容钦微眯了眯双眼,半分情欲未动,长指捻起楚娈发烫的妩媚花容,淡淡说道:“陛下,还有一个时辰您便要与群臣赏月了。”

好不容易将他叫来,解开了那些麻烦事,空了二十来天的楚娈早就忍不住了,小手悠悠抓住了他的手,张开嫣红的嘴儿含住了他的手指,妙嫩的小舌缓缓舔着。

“一个时辰也够了,容哥哥不想要吗?”

婉转的声儿暗藏娇吟,容钦却不为所动,那儒雅清贵的禁欲形象简直堪同神祗,毫不留情要推开楚娈,却不知是有意无意,大掌压在了她的酥胸上,痒的她立刻嘤咛一声。

从青涩被他喂养到成熟,楚娈早就离不开他了,往日倒是不曾发觉,可这次足足二十几天,她尝到了空虚的可怕滋味。

“容哥哥,要嘛~你不给朕,难保朕下次再遇到男色还能不能把持住了。”

柳眉如烟,媚眼如苏,那小小期待渴望的样子,是少有的,容钦喉头微动,看来是不喂饱她不行了,倏地露出一抹冷笑来,长臂一勾,单手就夹起了她的身子。

“啊!”

楚娈被他夹抱着大步跨走,一时眼花缭乱,鼻间桂香浓的压过了酒气,忽而后背轻疼,她被容钦抵在了一颗桂树上,看着他冷眉邪魅的样子,她莫名紧张又期待。

“你,你轻点~”

他在扯她的下裳,丝织的层叠绡纱不堪暴力碎的凌乱,软缎的中裤从玉膝上悄然落下,下身立刻感到晚风掠过的清凉。yuhuo燃起,楚娈亦是迫不及待的去解他的衣物,可是偏生手脚都酥软的厉害,在他怀中娇喘叠叠,手下反而乱的不行。

含住她比花还嫩的唇瓣,容钦用手大力的揉着湿润的花谷,缠绵正是激烈时。

玉组玎珰乱响,楚娈被他吻的六神迷乱,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感觉一条腿儿被他提了起来,一团guntang的异物抵来,还不等她反应,便生猛的撞入了深处。

“唔!!”

暮色中,攀在男人肩头的莹白小手骤然抓紧,似是遭到了不可承受的重击,在他开始挺动腰身后,她的手久久不曾松力。

大roubang撑开了紧窄的幽幽嫩rou,好些时间不得慰藉的内道,变的异常渴望,重重捣塞而来,酸胀带来的快感是挡也挡不住。

“唔唔……”

下头的洞儿被塞满,上面的小嘴更是不得空,由着下边的撞击捣xue声大起,容钦偏不给她肆意浪叫的机会,直吻的楚娈快要窒息,下意识的绞紧再收缩,吸的他额间青筋鼓起。

噗嗤噗嗤!

细腻的水泽声深深,大进大出的快速,摩擦着紧附凹凸的嫩rou,销魂的紧热中,容钦用力的cao弄着最极乐的地方,将最直接的快感送遍了楚娈的周身。

两人的唇好容易才分开,楚娈便急喘着呻吟浪浪,美目含泪,畅快的整话都说不出一句,rou欲灼灼,卷起巨浪而来,他进的太深,剧颤的宫口都抵不住他的cao击。

“啊~不,不行了~”

温热的yin流顺着另一只腿儿缓缓淌下,颠覆的眼花缭乱时,耳畔传来容钦的低吟。

“yin娃,这才刚开始呢,还有一个时辰,小声些浪,被人听见可不好。”

楚娈倒是想小声些,可容钦根本不给她机会,两只长臂竟然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撑了起来,后背勉强抵在桂树上,正面承受他的狂乱cao入,所有的感官都敏感的在叫嚣。

“啊啊呃呃呃!!”

分分合合的幅度过分狰猛,情到深处时,结满花枝的月桂都被撞的簌簌如雨下。

楚娈迷离噙满欢愉泪水的美目里,只剩下那纷纷的桂花雨,和抱着她的俊美男人了,宫壁蓦然被捣中,浑身一震,窒息的酸爽差些失了禁。

“容钦容钦~唔嗯……我只,只要你~呜呜!”

“我也只要你。”

砰砰砰!

这一年,她二十五岁,他三十七岁了。

他等到了她的爱。

作者菌Ps:小天使们中秋快乐,来撒点糖,请关爱一下一个人过节的可怜作者菌

骑虎难下

楚祯是被人拿鞭子抽了,三下,一下抽中了他的腿,一下抽在他肩头,最后一下更是毫不留情抽在了脸上。

“臣眼看凛月公主危急,便上前去阻拦,不曾想,那阉贼竟然纵使了番役动鞭,打了臣不说,连公主都受伤了,陛下,此事关系大楚与后梁的邦交之宜,必须严惩容钦!”

小安子出去了一趟,便回来将这事前后跟楚娈说了个清楚。

原来今日那凛月公主又去东厂堵容钦了,殊不料容钦早已耐烦不得,被梁凛月拦了路,多的话无有,直接令人上前去拖走,身为一国公主,梁凛月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双方僵持不下,容钦毫不留情便叫人拿鞭子随意抽开。

楚祯正巧就是此时出现的,英雄救美却实实挨了这一顿打。

“如此,让人去召容钦入宫,顺便再叫个太医过来。”

前因后果了然,楚娈有些头疼,她现下也不过是个傀儡吉祥物,哪怕容钦真的放权给她,她也不可能将他如何,更否说严惩了。

“陛下,容钦今日的所作所为坊间百姓有目共睹,这般乖张霸蛮之人若不惩处,难以服众,也须得给后梁一个交代。”

楚娈赐坐给了堂兄,看着颜面受损的楚祯,那一道鞭痕抽破了些许皮肤,血珠早已凝固,微叹了一口气:“堂兄今日勇救公主,当为嘉奖,至于容钦,待他来了再说吧。”

楚祯毫不回避的看向楚娈,唇角弯起了淡淡的弧度,说不出的无奈懊恼。

“也是臣一时气极了,阉党之势哪是一时可破,难为了陛下。”

“堂兄能理解朕的处境便好,不过容钦的人伤了你,朕会让他给个说法的。”

楚娈言辞凿凿,这到底是她的堂兄,更是晋王府的世子,晋王虽病弱,可他在朝中暗有一系党派,常年被权阉无情碾压,只怕个个都在等着机会反攻,而这次的事情,或许能成为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容钦今日若是给个说法还好,若是再以权凌人,只怕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娈轻轻笑了笑,澄澈的眸中眼瞳幽黑的若宝石明丽,却不曾露出半分得意或愉悦。

以她对容钦的了解,他哪里是会服软的人。

楚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楚娈,似乎在探究着她的笑意缘何,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正巧太医过来了,便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容钦来时,太医正在给楚祯处理脸上的伤,楚娈坐的近,那担忧的神情还是他头一次见。

“堂兄万望记住太医的嘱托,你还未迎娶世子妃,若是因此破了相,叫朕如何同皇叔交代。”

还是小安子走到御驾旁,低声提醒了句:“陛下,容督主来了。”

楚娈挑眉看去,那人身穿着青色飞鱼曳撒,长身玉立在亭下,单是那一身风骨便足以迷了人眼,她一时恍惚,像是又看见了梦里的少年……

今日容钦格外不一般,未闻皇帝传召,就一直静立着,直到楚娈让他过去,才大步上了华亭,那样端正恭敬的样子何来半分权阉的嚣张狂妄,看的楚娈是惊了又惊。

不过,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容钦,你纵使下属当街鞭打后梁公主与晋王世子,可有何要辩解的?”楚娈犹豫了一下,才强硬了口气问到,本以为容钦会说些什么。

可是……

“确实是臣下令的,伤了公主与世子,臣愿负其罪,还请陛下罢黜微臣东厂提督之职。”容钦神色从容,垂首恭谨说着。

这次别说楚娈了,就是楚祯也瞠目结舌,酝酿了一腔的泱泱指责就此被堵的气儿都没了,惊疑不定的站起身来看着容钦,这人无论是气场还是容仪都半分与阉人不挂钩,不禁想起晨间那一幕,这人不过是坐在轿中冷冷睨了他一眼,他当时竟是生了畏意的。

“容督主这是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