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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看电影、吃你做的饭、zuoai,都好

    淅淅沥沥的声响溅落,打破一室寂静,梁柏轩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才开始为她冲洗欢爱的残留。

    明明很配合动作的小姑娘,却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拒绝的信号随着水汽弥漫。

    握着腿根抬起,使用过度,不自然嘟起的瓣rou呈现被揉碎碾出汁水的凤仙花颜色,激荡的水流甫一打上去,还犹自拒绝的小姑娘就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肌肤相贴。

    梁柏轩调小水流,细致的擦洗和着温柔的水流落于腿心,挟着轻叹的吻熨在发顶。

    “怎样才能不生哥哥气呢,凝凝?”

    他呼吸炙热,语气却清淡。

    白凝脂不用看,也知道他眉梢此刻定然是平直舒展的,一如初见,或者说,每一次见。

    当下的话,比起疑问,说是安抚更为贴切。

    毕竟他不需要答案,只需要解决方案。

    梁柏轩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凝脂没有理会他有节奏的啄吻,发散着,重新思考摆在她面前的题干。

    初见时男人落座她身旁,态度亲和、衣冠楚楚,久居上位的疏离描在眉梢颌角;交往后算是见着了他微融神色,行动举止间绅士有余,亲密却不足;哪知一上他的床,关系一日千里,哥哥宝宝地喊着,亲吻与交缠,如同每一对灵rou结合的伴侣。

    白凝脂不会以为这是他真心。

    顶多是真想cao。

    梁柏轩是一个怎样的人?

    情绪和言语,是可以骗人的皮;脊背贴着胸膛,感受到的波澜不惊,是他只为自己跳动的心。

    白凝脂剥开一切,解她眼中的梁柏轩。

    毫无疑问的天之骄子,让人不禁叩问上天到底给他关了哪一扇窗。

    三十年来,每一件有回应的事,都在筋骨刻下年轮,他被尽在掌握的一切滋养出意气自若的皮rou,到遇见她时,已长为高拂九霄的参天木。

    受荫蔽的人只知头顶亭亭如华盖,无法得见其下盘根与错节。

    幸好,白凝脂要的很少。

    福至心灵,此刻,她终于从洋洋自得中醒悟,梁柏轩是一个自负不凡的,男人。

    鱼儿咬直钩,因为钓鱼的是姜太公;如她预想的起意,因为有恰好契合的色相;交往中的温柔体贴,因为她不求外物、甚至不求过程,自然不会与他相悖,可正常的恋人,钱与爱,总得图一样。

    纸上谈兵终觉浅。

    近身相搏,才好玩。

    白凝脂想,凭什么你能一直傲慢。

    不管男人是真的为了她好,不想不负责任地内射,还是他仅仅只是想不负“责任”,只要被爱的主语是她,就有话语权。

    “凝凝?”

    见小姑娘久久不回应,男人带着问询意味的手抚上她脸颊。

    白凝脂就着他的手抬起头。

    她想,她自视甚高,看错了题序,这是道附加题,只写“解”字不给分,她必须作答。

    “我是在开玩笑,”白凝脂被泪水黏成一揪一揪的睫毛耷拉着,她眉峰不明显,认真蹙起眉头的时候,眉尾会往下掉,从梁柏轩的角度看,是一个分外委屈又有点可爱的八字,“结果哥哥是真的和我不熟。”

    梁柏轩难得有点理亏的不自在,小姑娘终于肯掀起湿漉漉的睫毛,露出哭完微肿的眼睛,让他感觉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但又不能随便说点什么,不然委委屈屈拿眼睇他的小姑娘,又变回生气但不说的小姑娘,就不好了。

    叹口气,好像今天一直在叹气:“都上哥哥家来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没良心的某人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只和凝凝熟。”声音低下去,像不常说情话,不管真假,是她想要的回答。

    “好,我相信哥哥,”白凝脂本来想和他拉钩,又觉得太过刻意,最后只是在男人宽大的掌心蹭了蹭,“那我生气死掉的脑细胞、增生的乳腺,你打算怎么赔我?”

    “……”小姑娘向来是极好说话的绵柔性子,没料到还有后续的梁柏轩一时语塞,又有点被娇纵话语中的亲密意味取悦,反应过来后语音带笑,“凝凝今晚住这,我把公务处理完,明天就请假一天待在家,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好吗?”

    “不好。”和解完顺梯下,白凝脂整个人窝在男人怀中,乖巧地抬腿配合他清洗内里,下一个拒绝却来得干脆利落。

    “嘶,哥哥轻点,疼~”小姑娘发出一声不知是真痛还是浪的轻吟,清亮的声音逐渐哼唧起来,“资本家果然都是吸血鬼,哥哥搁这糊弄我呢。”

    “喝酒的时候你就说给我做饭,”作势拍了一下男人隆起的臂肌,表达不满,“一鱼两吃啊哥哥~”

    这声哥哥是从未在她口中听到的,带点调笑意味的语调。

    梁柏轩有点新奇,握住小姑娘作怪的手,递到唇边啃了一口,不重,像锱铢必较的小朋友,非要还以同样颜色,啃完亲亲自己留下的痕迹,含吻间音色模糊:“那吸血鬼先尝尝你的血,唔,好香。”

    “资本家很满意,决定补偿凝凝一个愿望。”

    背对着窝在男人怀里,心贴心的亲密姿势,却无法看见对方脸上神色,他音调轻松随意如常,白凝脂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这一句玩笑的承诺,像开了一个口子,还是开在钱袋上,要捞他,也许就盆满钵满,下半辈子不愁了。

    但白凝脂想要的是乘胜追击、更进一步。

    于是她把这个口子视为蜗牛、乌龟,或者其他什么硬壳动物的外壳缘,她完全可以趁此伸手进去,把伏在口子后窥视着她下一步动作的软体剥拽出来。

    “我想和你一起住。”短短一句话掷地有声,她挣脱梁柏轩仍在动作的手指,一个翻滚,骑坐在他腹肌上,面对面,让他清晰地看到她亮亮的眼睛,加强语气,“同居。”

    “哥哥太忙了,总有处理不完的文件、见不完的客户、开不完的会,我们交往一个月了吧,都没有一起待过完整的一天。”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不是娇嗔的嘟囔,而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比起控诉,更像剖白,“不想每次都等你忙完了召唤我,不想和你的时间赛跑,要起床就能看见你,要和你在家里呆一整天,聊天、看电影、吃你做的饭、zuoai,都好,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