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婚礼
飞机缓缓降落在北市的机场。梁意五年后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故乡依旧那么繁华,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它的转动。 看,全世界都在不断往前,仿佛是有她梁意还困在过去。梁意心底嘲讽了自己。 梁意订了酒店,想先在酒店落脚。刚到酒店,便把头蒙进被子里面,来回滚了几轮,才把在连续在飞机上几个小时的疲惫释放了些。手机却已经响起来了。 “意意,你应该到达了吧?后天我的婚礼记得来呀,我等你呀!”关凛凤,林立威的女朋友,啊不,现在应该是叫嫂子了,她在电话里面说道。 “我们的宝贝呀,出国几年可想死我了,是不是又变得漂亮了呀!” “明天,明天我把我的花球抛给你,宝贝你一定要快点找到你的幸福哦!” 梁意出国几年,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跟关凛风成为了闺蜜。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止。梁意以为出国前跟林立威说的话几乎就是要断送两人友谊的存在,没想到竟然因为关凛风这个小太阳又重新连结在一起。 当然了,现在的林立威对梁意是完全已经放下了。 “你快休息啦,新娘子要敷个面膜早点睡!保持最佳状态!”梁意说。 “嗯哒,那意意你也要早点休息哦!”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怎样, 梁意和凛凤谁都没有提起沈词,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挂了电话后,梁意有点头疼。哎,林立威结婚,沈词肯定会到的... * 关凛凤和林立威的婚礼非常漂亮,梦幻的黄色白色相配的主题,把他们温暖热烈的爱情故事展现了出来。 梁意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绸贴身长裙。裙子的尾部是鱼尾的造型,腰部设计非常贴合梁意的身材,加上丝滑无皱的面料,把梁意盈盈一握的腰肢都展现出来了。 梁意坐在席位中,看着台上播放的VCR,看着关凛凤和林立威的笑脸,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婚礼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梁意望了下周围,沈词还没有来。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梁意心底有些许的失落。 可是当年离开的难堪,沈词的决绝让梁意硬是没去打听他的消息。 梁意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你好,我叫陈卓浩,我好像见过你。”一位男士走过来,跟自己一个人坐着的梁意打起了招呼。 “你好,你可能认错了。”梁意微笑地回答。梁意在新加坡也不是没被搭讪过,国外多得是寂寞的留学生,想找个异国女友排遣寂寞。 梁意没兴趣。 陈卓浩卡了一下,没想到女生那么直接。 “不是,你应该就是做动画设计的梁意吧,我在ins上见过你po自己的作品。”陈卓浩换了一种方式。 这时候梁意才稍微放下了戒备,伸出手“是这样啊,很高兴认识你。” 这场面看上去是其乐融融,俊男美女也是好不相配。 同学们看着梁意,觉得梁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梁意的清纯温柔的,偶尔一笑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而现在梁意,虽说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却像商务礼貌似的笑容,笑不到心里。没有人的时候,浑身散发着请勿靠近的高冷气息。 哧。沈词还来了。认识梁意和沈词两人的同学,一会儿目光看着梁意一会儿目光转向沈词,悄悄打量着这两位当事人。修罗场啊,前任男女见面,况且当年的事情动静不小,不少人都听说过,而且感叹着狗血。 梁意应付完陈卓浩抬起头,看见了沈词。 两个人目光接触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大家都没有说话。沈词的目光很深邃,梁意竟有点怯了。 今晚的沈词,穿着休闲的西装,脖子上戴着粗链子的项链,金属的粗狂中和了西装的严肃,竟穿出了一股风流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拿着鸡尾酒。手腕像纹了身,梁意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五年的时光,沈词更加沉稳,整个人像是大海下潜藏的冰山,让人摸不清想法。可他看上去精神状态像是挺不错的,那段时间瘦下去的身体,也长回rou了。梁意欣慰地想,看来他是走出来了。可随即又自嘲了起来,没有了她,他果然更容易走出来。 是沈词率先把目光挪开的。 梁意低头,周身的气息又低沉了点。 周遭还是那样的吵闹,林立威和关凛凤在一围围地敬酒,大家都起哄、举杯、庆贺。喝彩声碰杯声不绝于耳。梁意也替他们两高兴呀,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喝到最后心里竟有一丝丝地刺痛。 有点乐景哀情的味道了,梁意心情,只是这哀,哀的是自己。 * 关凛凤接近散席的时候,赶紧找到梁意。敬酒的时候她就觉得梁意不对劲,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不是,梁意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了?她以前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呀。 此时梁意坐在座位上,目光已经有些许涣散了。 “宝贝,你还好么?宝贝宝贝,梁意,梁意!”关凛凤轻轻晃了几下梁意。 梁意望着凛凤,一下子抱着说:”凛凤,我痛。” 凛凤给自己的老公打了个眼色。林立威虽觉得不妥,但也不敢拒绝亲亲老婆的命令。他借故搭着沈词的肩膀,半挟持地把沈词拉了过来。 “沈词,我跟阿威今晚还有些仪式的,没办法照顾意意。”关凛凤大言不惭地说。 “刚场上有不少人跟我打听梁意,你要是放心,梁意留下来说不定就被谁带走了。”凛凤补刀道。 见沈词没有说话,关凛风也不拐弯了。 “狗男人,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你今晚先照顾下意意。” 说罢,便把梁意轻推到沈词身上,沈词本能地伸出手,把一手的柔软纳进怀中。关凛凤做了个”Watching You”的表情后,便拉着阿威走了。 梁意的发丝安静地垂在脸颊上,沈词伸手帮梁意把发丝别到耳后,不让它们打扰梁意的休息。 多久了,多久没有闻到梁意的味道,没有这么近地看着梁意的睡颜。 这时梁意喃喃地像叫着沈词的名字,听不清,浑浑沦沦的。 沈词还想摸下梁意的头发,紧了紧双手,没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