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巴别塔

    “啊，露营真好玩啊。”阿奇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痴痴地数着银行卡余额上的0笑着。

    卡帕多西亚没好气地说到：“是啊，你可开心了，看了那么多美女。”

    “你还在意这个事啊，我都不记得了。”阿奇有些心虚地扭过了头，那晚之后，她们就默契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哼！先不说这个，我们帕帕上了魔法师日报了，我把新闻分享给你。”卡帕多西亚把链接推送给了阿奇。

    “我看看他们狗嘴里能写出什么来？啊哈哈哈，神秘小狗一口一个恶魔，圣约尔教堂的驱魔人们都赶不上的火箭速度，我们帕帕成神秘小狗了。”阿奇笑得合不拢嘴，那天刻耳帕洛斯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五分钟，气死那群假道学了。

    “这么看来，我们帕帕就是事务所的金牌业务员了吧。”阿奇调出相机，招招手让刻耳帕洛斯过来：“帕帕坐好，我给你拍一张工作照。”

    刻耳帕洛斯歪了一下头，它听不懂什么叫金牌业务员，但阿奇开心它就开心，刻耳帕洛斯开心地咧嘴大笑，“好，就这张了，你帮帕帕打印成照片裱起来。”阿奇把拍好的照片传给了卡帕多西亚。

    “我们不拍一张吗？”卡帕多西亚想到她们两个也需要制作工作照。

    “算了吧。”阿奇表示拒绝，但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刺骨冰冷的眼神扎在了背上，随即点头。

    “这才对，来，一二三，cheese！”卡帕多西亚立刻给阿奇拍了一张照片，阿奇凑上前看到自己一副死鱼眼很不情愿的丑样：“不行！我要重拍！你给我好好拍！”

    卡帕多西亚变成蝙蝠挂在房梁上拒绝了阿奇的要求：“就这样挺好的，符合你的内在。”

    “你有本事就用自己的蝙蝠形态做工作照啊！”阿奇气急败坏。

    “呵。”卡帕多西亚迅速变回人形给自己拍了一张标准自拍。

    “请问这里事卡奇斯事务所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然后一个西瓜头小孩怯生生地从门后探出了脑袋。

    “啊，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卡帕多西亚有些疑惑，她们虽然在官网写了地址，但这还是第一个上门的客户。

    “那个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你们事务所的新闻，我好像被恶灵就缠上了，想请你们帮忙除魔。”卡帕多西亚招呼小朋友坐在沙发上，然后泡了一杯果汁给他。

    “哦哦，原来是帕帕的新闻啊，小朋友我们收费还是挺贵的，你有钱吗？”阿奇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孩是上门的了，应该是年纪小家里没有给他手机。

    “50块一小时是市里最便宜的了……”西瓜头小朋友有些惊讶，她们做生意前没有打听过行情吗？

    阿奇一听这话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她以为自己定价很高了，没想到同行比她还黑心。

    “你方便说一下为什么觉得是恶灵盯上你了吗？”卡帕多西亚从小孩进门开始就没有感知到任何邪恶气息。

    “嗯，其实不是恶灵，但我的词汇量没有那么大，是一个人偶娃娃，是我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然后诡异的事情就不停发生，比如我的小狗一进我的房间就不停地叫，然后家里的灯会忽然闪起来……总之就很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西瓜头小朋友开始讲他遇到的灵异事件。

    阿奇觉得很奇怪，如果是巫毒娃娃，这小孩的生命力不可能还这么旺盛：“你带那个娃娃了吗？”

    “嗯。”西瓜头小朋友很配合地把娃娃从书包里拿出来，阿奇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就是个普通的娃娃啊，她正想开口就看到卡帕多西亚给她使了眼色，然后识相地闭嘴了。

    “我看看啊。”卡帕多西亚接过娃娃，然后装作神棍一样花里胡哨地摸了一通，然后她嘴里念念有词到：“原来如此，小朋友，这不是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西瓜头小朋友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卡帕多西亚接着说到：“这是个报恩娃娃，特地跑来警告你们家的，你们家是不是很老的房子？”

    “啊，你怎么知道？”西瓜头小朋友被卡帕多西亚唬得一愣一愣的。

    “它刚刚告诉我，你们家房子太老了，电线也太老了，到处都是隐患，如果再拖下去，就会起火了。”卡帕多西亚一本正经地解释。

    “是啊是啊，我借你手机，你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现在就掀开地板看看电线。”阿奇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线路老化的问题。

    “啊，好的。”西瓜头小朋友接过阿奇的手机跟家里说了这件事后，家里人果然在他的卧室地板下面看到了被老鼠啃了一半的电线，家里其他地方的电线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老化，小朋友看向卡帕多西亚的眼神逐渐从有些怀疑到非常崇拜。

    “这个娃娃你还要吗？”阿奇摇了摇手上的娃娃问西瓜头小朋友。

    “嗯！是我错怪coco了，谢谢两位jiejie！”西瓜头小朋友高兴地搂住了自己的娃娃，然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20块钱递给阿奇。

    “30就够了，我给你找零。”阿奇看了一眼手机计时，并没有到40块的价格。

    “谢谢大jiejie，coco我们回家了。”西瓜头小朋友宝贝地抱着自己的娃娃开心地走出了事务所。

    等西瓜头小朋友走远后，阿奇两眼无神地倒在了椅子上：“啊，还以为可以再杀一个恶灵，没想到就是电线老化啊，人类真是的，什么脏水都往恶魔身上泼。”

    “起码我们赚到了钱啊，慢慢来嘛。”卡帕多西亚伸了个懒腰。

    阿奇看向慵懒的卡帕多西亚，话梗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就这样吧，阿奇拿起了游戏机。

    “你有什么话想问的尽管问吧。”卡帕多西亚发誓自己没有读心，阿奇那副样子任谁看到了都觉得她有话要讲。

    阿奇用游戏机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小声地说到：“对不起……”

    “嗯？”卡帕多西亚有些意外了，她大差不差能猜到阿奇想说的事，但没想到阿奇竟然向自己道歉了。

    “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阿奇胡乱地cao作着游戏里的主角，她只能靠这种幼稚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上床这种事你情我愿，不用说这些客套话。”卡帕多西亚觉得自己真是个坏女人，净挑最伤人的话讲。

    “哈？客套话？！”听到卡帕多西亚这么说阿奇这就不乐意了，她站起身高高挑起眉毛。

    阿奇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复一下自己上涌的怒火：“卡帕多西亚，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跟你上床我很愉悦，你不需要抱歉。”卡帕多西亚神色如常地说出这种外人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原来如此，看来本王的床上技术很不错，那本王可以自信地去夜场了。”阿奇怒气盖过了理智，既然卡帕多西亚一副把自己当情人用的语气，那自己不如就去看看拉斯特的会所里有哪些看得上眼的恶魔吧。

    “很好。”卡帕多西亚也气上了头，她捏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地扎进了rou里，想要让疼痛拉回理智，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就是不能再哄一下我，卡帕多西亚既气自己，又气阿奇。

    阿奇注意到了卡帕多西亚的手，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火了：“你生气了。”

    “是啊。”卡帕多西亚背过身去，不想再看阿奇的脸，下一秒，温暖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了卡帕多西亚，阿奇的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如果说出口的语言只能互相伤害的话，那么就让身体去表达吧，阿奇想到了巴别塔，她天性的缺陷和后天的地位让她很难与别人平等沟通，但起码，她的身体是诚实的。

    “现在是用撒娇让我心软原谅你吗？”卡帕多西亚虽然嘴上还是硬邦邦的抛出伤人的话，但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阿奇的手臂上。

    “嗯。”阿奇小声地回答了卡帕多西亚。

    “帮我个忙。”卡帕多西亚歪过头靠在阿奇的头上。

    “嗯。”阿奇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

    “你不问一下吗？”卡帕多西亚戳了戳阿奇的脸颊。

    “不用。”阿奇撞了一下卡帕多西亚的头，就当是对刚刚她说话那马难听的报复了。

    “好痛！”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