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第四章

    被二哥的女人爬床的第二天，佐野万次郎又在餐桌上见到了这两个人。

    黑川伊佐那一如往常，淡然地叫森原铃不许挑食，又抬起头让佣人把万次郎的早餐端上来。

    煎蛋是戳破蛋黄后又翻了一面的两面煎，边缘的蛋白被煎得焦脆，中间的部分又熟得恰到好处。

    万次郎用筷子划开鸡蛋，夹起一块塞进嘴巴里。

    吃完的伊佐那放下玻璃杯，告诉万次郎今天出门的行程，他看了一眼还在和剩下的豆子作斗争的森原铃，挥挥手放她上楼把他准备给万次郎的西装拿下来。

    森原铃欢欣鼓舞地跑走，很快带着用防尘袋包好的四件套走下楼。

    “等下你换上这套。”伊佐那对万次郎说。

    他的话说不清是陈述还是命令，总是他没想过佐野万次郎会拒绝自己，佐野万次郎也没想过要拒绝。

    森原铃被丢在家里。

    晚上回这处睡觉的只有万次郎，森原铃像和他zuoai之前一样无视他，没跟他打招呼，穿着和昨天不一样的睡裙哒哒走过走廊，进到黑川伊佐那的书房不再出来。

    万次郎对于生活在这栋房子里的人的心理素质感到惊奇，从上到下，从老到少，大家都惯会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没有人会呼应别人的求救，也没有人会对这些离奇背德的事情做出正常反应。

    不过他没有资格怀疑森原铃，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和帮自己脱离童贞的女人相处一室，所以不如维持原样来得轻松。

    睡前他照旧喝了佣人端上来的牛奶，张口之前他怀疑了下药物是不是就下在里面，但还是咕咚咚喝了个干净。

    一夜无梦，佐野万次郎睡了个好觉。

    几天后佐野万次郎找到了规律，原来就算是送自己的女人上弟弟的床，黑川伊佐那也要亲手去做。

    没他在的夜晚，别墅里安静如往常，等到他回来，万次郎果不其然又尝到那种火焰在骨髓里燃烧的滋味。

    可能是森原铃和伊佐那讲过上次的情况，这次佐野万次郎吃下的药物比之上次温柔很多。

    没有眩晕到抬不起手，没有呼吸不畅，只是心脏异常焦躁，下体没有被碰也丢脸地立了起来。

    万次郎等到很晚，燥热烧得他半梦半醒。伊佐那好像忘了把他的女人丢过来，也可能是故意要看他笑话。

    yinjing硬得不行，稍稍以为药效已经挺过去又是新一轮的欲望袭来，佐野万次郎忍无可忍，只好笨拙地把手伸进自己的睡裤里。

    万次郎从小和朋友们相比发育更慢，不仅是身高上，性欲也远没有同龄人强烈。同龄人对着杂志上的半裸美女脸红心跳的时候，万次郎还能优哉游哉地点评美女的脸不如上次那本的好看。

    成年后的万次郎没有长到很高，如果不脱了衣服，脸和身材看着都还像初高中生，线条柔和，五官漂亮，或许是随了他的mama吧。

    情绪淤积在心里，叫他对男女之事也没什么兴趣。

    他对什么有兴趣呢？佐野万次郎想了下，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不喜欢也不讨厌杀人，他不喜欢也不讨厌赚钱，他不喜欢也不讨厌任何人和事，所以只要阻碍到自己的话，杀了算了。

    黑川伊佐那曾经还和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要把女人送上他的床，万次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最后也没有女人被送到他的床上。

    佐野万次郎猜，伊佐那其实怕他对女人有兴趣，无论是纯粹的性欲还是真挚的情感，他都不想让自己享受到哪怕一秒。当然了，他最喜欢让万次郎亲手把有感觉的东西杀掉，最喜欢万次郎被折磨到对一切麻木，痛苦不已。

    或许是森原铃的存在让他暂时还没计划利用无辜女人再次挫败万次郎，也或许是给予万次郎短暂的快乐和温情都让他无法忍受，不过在那之前，他倒是先把森原铃送来了。

    佐野万次郎学着森原铃的手法抚摸自己的yinjing，勃起已久的它把万次郎的睡裤都洇湿了一小片，现在光是随便摸摸，它就兴奋得直抖。

    万次郎听到自己喘息声，他觉得有些难为情，想着二哥的女人做这种事，尽管他对她没什么想法，尽管是对方主动，他还是不好意思地闭紧嘴巴，把声音吞进喉咙里。

    拇指的指腹滑过敏感的冠部，剧烈的快感窜上万次郎的后颈，麻麻的，好像过了电。

    这样已经相当舒服了，只是万次郎依旧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得要领，他想起森原铃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想起她的手指柔软纤细，想起她提起裙子坐上去的那刻。

    他回忆着迷蒙之中的触感，湿软的腔室温柔地包裹着自己的yinjing，层层叠叠的yindao壁刮蹭着冠状沟，大量的yin液和jingzi从xue口挤出，在摇晃里被拍得黏腻。

    万次郎看着自己的手和生殖器，闭上眼鼻腔里逸出一声呻吟。

    门在不远处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万次郎被这个声音惊到，打了个激灵，蕈头顶端的凹缝里渗出一点清液。

    “抱歉，来晚了。”说着，森原铃爬上了万次郎的床。

    她把被子掀得更开，堆到一边，然后坐在万次郎的大腿上，手掌轻柔地包裹住他的手。

    “等很久了吗？”森原铃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佐野万次郎感到难为情，想要撤开沾满自己体液的手。

    森原铃的力气不大，但态度像长辈——她确实也比他要大上两岁。

    她微微用力，握紧万次郎的手：“别害羞，我教你。”

    “不需要。”万次郎用硬邦邦的口气回复。如果不是她的男人对他下了药，他根本不会有这种多余的需求。

    但是比他的语气更硬的，是他的性器官，yinjing在两个人手里跳了跳，胀得好硬。快感让佐野万次郎听不到自己急促像在撒娇的喘息声，他下意识地加快抚慰自己的速度，只不过握着他手的那双手拖延了他的预期，搞得他不上不下。

    “松手。”庞大的快感迅速攀升，占领理智的高地，意识逐渐变得不甚清楚。

    佐野万次郎想要甩开森原铃的手，被她再次拒绝。

    “等一下，”她的手离开了，万次郎倒是莫名地感觉有点失落，“稍微再忍一下。”

    森原铃直起身，手探到裙子下把轻薄的布料拽到大腿上，她没有看万次郎的眼睛，在专心地调整两人的位置。

    “不要浪费，射到我里面吧。”她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你不吃就给我吃”一样普通而真诚，让万次郎觉得有点好笑。

    但他没有拒绝。

    催情用的药物把佐野万次郎的脑子变得很不舒服，前一晚射出了多少jingye，第二天就感觉丢掉了多少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床上的场景会不时地闪现在眼前。

    几次之后，万次郎终于决定和伊佐那说这回事。

    森原铃被女仆带去吃麦当劳，所以餐桌上只有他们两兄弟。伊佐那平淡地跟他讲着明天的安排，万次郎冷不丁地开口：

    “今天不要用药了吧。”

    伊佐那的声音顿住，万次郎还想着如果他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该怎么回复，不承想伊佐那居然什么都没问，点头说好，挥挥手告诉管家今天的睡前牛奶让下人端过去就好。

    躺在床上的佐野万次郎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之前被药弄得浑身难受的时候还能分散注意力，现在的他清醒无比，反而觉得等着伊佐那的女人过来的自己有些可笑。

    他感到自己好像大奥里等待将军临幸的妃子，又或者是哪个有钱男人供养的情妇，他没权利决定森原铃到来的时间，所以只能大睁着眼等她的脚步声靠近。

    万次郎房间的玻璃隔音效果很好，虫鸣和鸟叫传进来都变得很微弱，月上半空，树的影子跟着变了方位。

    他想也许自己睡着了会显得更有余裕，又怕自己那叫不醒的习惯会让那个人白跑一趟。

    正这个时候，森原铃推门进来了。

    她又换了一套睡衣。每次她进过万次郎的房间后，那天穿的衣服就不会再出现。大概是被黑川伊佐那丢进了垃圾桶。

    森原铃应该没被她的男人告知情况的变化，看见活动自如、清醒无比的万次郎，她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哪个步骤搞错了，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话出口，佐野万次郎感觉自己更像他想的那些形容了，忍下那些别扭的情绪，他向森原铃解释，“他知道。”

    森原铃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坐下，没有性欲做中介，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脑袋清楚的情况下还让女人主动有点逊，犹豫了一会儿，他爬到床边，揽住森原铃的肩膀。

    森原铃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脖子，又立刻恢复原状，以展示自己并不是害怕他。

    该接吻还是该脱她的裙子还是该直接把人按倒粗暴地开始。佐野万次郎回忆着青春期和朋友鉴赏AV电影的经历，一时有点拿不住。

    “……该怎么做？”万次郎低声问，他的声音成年后也没有很成熟，还带着点男孩的感觉。

    忍着羞耻感，他倾身贴过去，用鼻尖抵在森原铃的颈侧，呵出的气和用过药后一样带着烫人的温度：“你要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