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遥远故事

    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些事全部都很有可能发生，不过伊安既然做出了承诺，就自然会履行，于是道：“出卖人类的事自然不能干，但是救他们一命还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以这些人的智慧，断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他轻轻刮了下茉莉高挺的鼻梁，笑道：“你呀你，不要过度担心！”

    茉莉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刹的一红，好在夜色中不容易看清。

    不过她还是很气，道：“这些不过是些毫不相干的人，你干嘛为他们付出这么多代价，要知道我们可是侵略者，人家巴不得我们死呢！”

    两人成长的环境，接受的教育各有不同，因此伊安也没必要让她强行理解自己的价值观。

    他笑了笑，道：“茉莉，给你说个故事。”

    “什么？”对方叉开话题，语气突然有些缅怀，搞的茉莉也有些好奇了，这家伙想说什么。

    只听伊安说：“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国家，那里也有强权和不公，也有战争和侵略。几千年的时间，这个国家流过的血、死过的人民不知到有多少。

    他们就和我们这边的国家一样，贵族不把人当人，超凡者们也视贵族如凡人，高阶层的人碾压低阶层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茉莉闻言，没有丝毫触动，答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弱rou强食的法则适用于任何种族任何位面！”

    伊安没有反驳，他点点头道：“确实！”

    “不过，你不会想到，经历了两千年的历史之后，这个国家和另外一些国家最下层的人掌握了社会权力，高阶层的人反过来被低阶层的人统治，你觉得这些低价层的人靠的是什么掌握了国家权力的？”

    茉莉想了想，道：“那个世界肯定没有超凡力量！”

    伊安点了点头。

    她这才继续道：“武器吗？王国军队中，只要掌握了强大的武器，即使是普通军队也能杀死由低价骑士组成的超凡军队，而且这些武器并不是魔法物品，只是普通的经验之作。你说的事只有掌握了强大武器的一方才能胜利。”

    “这么自信？”

    茉莉出身贵族，绝对迷信力量。面对伊安的疑问，她表现出信誓旦旦的神情，道：“当然了，你见过有哪只叫花子军队打赢了装备精良的军队的吗？骗人之前请先动动脑子好吗？”

    伊安哈哈一笑，得意道：“这回你可猜错了，那个国家恰恰是那支叫花子军队打赢了他们的虎贲之师，不然怎么取得权力？”

    “哼，你骗我，主位面哪有这种历史！”茉莉想也不想的说道。

    伊安闻言立即道：“怎么可不能，我亲身……亲自学过那个国家的历史，我小时候读过的书可比你多多了。”

    要说读书，修道会中怕是也只有那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导师们才有可能超过九年义务教育了，其他巫师要么忙着上课，要么忙着做任务、练习魔法，哪有看书的时间。

    茉莉见他的语气同样的信誓旦旦，顿时不自信起来。

    但她也不愿意示弱，顿时撅着嘴问道：“好哇，那你说说，没有强大的武器，那些手无寸铁的人是怎么打过披坚执锐的军队的？”

    伊安想也没想，答道：“人！那些人必胜的法宝唯有‘人民’二字。”

    “人民？”茉莉想不通，不屑道，“你是说坎佩尔这些人？他们有什么用，打仗的时候也不见来帮忙守城，城市沦陷了也看不清形式老老实实投降，这些人目光短浅又愚蠢自私，有什么用？”

    她虽然不喜欢士兵们随意杀人，但她也同样知道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的道理，自然认为军团征服城市之后的劫掠行为是在正常不过的道理了。

    今天伊安为了这群毫不相干的人而许下六个承诺简直要把她气坏了。

    在她看来，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就连蠢货都不会去做，偏偏伊安上赶着做。

    伊安摇了摇头，道：“人民两个字不是这么理解的。我们想要他们变好，首先就要对他们好。那个国家的人也是一样的，他们靠着人民取得权力，便把权力也交还给了人民。因为他们深深知道，只有人民成为了国家的主人，才会有千千万万的人为这个国家奉献和牺牲，肯为他人牺牲的少，肯为自己牺牲的多……”

    “所有你想说什么？你想用自己的牺牲来感动他们？”茉莉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伊安。

    伊安闻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咳嗽道：“不是，听我说完。那个国家的成功之道来自于他们那个阶层崇高而伟大的理念，他们为了这个伟大目标团结所有人民，也同样爱护、珍惜所有人民，纵使世界大乱，他们依然负重前行。”

    “民|主、自由、平等、法治……我看到克里曼斯他们的士兵所犯的罪行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这些，那是刻进那个阶层灵魂深处的东西，我知道主位面没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人民。

    但是我有幸接触到这段历史，知道了这样一群人的存在，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应该出于所谓的好心帮帮他们吗？

    也许有些蠢，但我希望效仿先贤，哪怕一时片刻能够向他们看齐也行！”

    他说不出口的话是，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的青年，尽管多年的巫师生涯已经让他变得冷血无情，但至少还没有丧失人性。

    无论哪个国家、哪个世界，历史中同类相残的悲剧时刻发生着，他只是不希望在自己眼前再多添一笔而已。

    书写历史的墨又黑又腥，因为那是无数人的鲜血研磨而成的。

    说完，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对教徒的痛恨，以及在战场上造下的杀戮，心虚般自嘲道：“刚刚杀完人再说这些话，你也觉得很虚伪是吧！呵呵！”

    “神经病！”

    茉莉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透眼前这个男人，留下这一句便转身离去。

    伊安从遥远的回忆中脱离，发现这里仍旧是超凡纵横的主位面，于是用力搓了搓脸，立即追了上去，笑嘻嘻的说道：“菲尼克斯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两人走远，城中刀兵渐消。

    回到卡米教堂，两人对雪莉等人说了克里曼斯的安排。

    他先是对阿拉贝拉和惠蒂尔道：“你们俩带着其他觉醒者先跟着莎拉大人怎么样，她就在城外的营地，跟着她就不用担心上战场的事了。”

    哨兵之殇作为战略级的力量，一般都是在重要或者最后时刻才会上场，这段时间里本部的觉醒者们是完全安全的。

    觉醒者的脆弱所有人都清楚，因此克拉彭也不会特意给他们派遣任务的。

    除非是和天赋者一起，而现在本部的天赋者全都被拉到第三军团去了，西海岸的天赋者可不会想着照顾他们。

    惠蒂尔明白伊安的好意，点头答应下来了，没人注意到阿拉贝拉微微翘起的嘴角。

    “那你们呢？我们现在的处境你们也看见了，要暂时离开一阵子吗？”他问艾尔佛和威尔两名吸血鬼。

    这两个不死生物倒是最适合战争不过的了，但以艾尔佛和威尔的个性估计不愿意掺合倒这种危险的行动中来。

    名义上他们都是修道会的成员，但实际上除了孔叙尔和赫克利斯，谁也支使不动他们。

    却不料一向被他看做贪生怕死的威尔一反常态，表示要留下来。

    只见他哭丧着脸道：“我也想离开，但道尔蒂说了，要让我们跟着你，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额，这是为什么？”伊安一脸的不解。

    威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艾尔佛，无不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他，道尔蒂说他还嫩的很，远不是一个合格的吸血鬼，要我们跟着你去杀人，直到我们俩都晋升伯爵才会放我们自由。”

    众人：……

    真当伯爵吸血鬼烂大街的吗，那可是催眠能量足以控制天赋者的存在，如果没有特殊际遇，普通吸血鬼就算一万年也晋升不到伯爵，无他，实在是吸血鬼的精神力增长过于艰难，除了本源返祖之外，还要满足精神力这一条才行。

    造就一只伯爵吸血鬼，不比造就一尊正灵使来的容易。

    “那可，真是太好了，哈——哈！”伊安干笑一声，表明他对两人的未来并不看好。

    “雪莉，你呢？”伊安又问。

    雪莉理所当然的道：“这两个小家伙都跟着去了，我怎么能够落后？这次战争可是还债的好机会，再没有比持镰者教会那帮狂信徒更适合我们狩猎的对象了，不是吗？”

    0502小队的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只觉得大把的成就点等着自己收割，那里可是一座纯粹的信徒之城。

    ps：这篇写的不好，没把我想表达的表达出来，原谅我学识浅薄，或许之后有更好的想法之后会重新写一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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