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有拥(骨科)在线阅读 - 五、惑

五、惑

    1.

    抱抱我好吗?

    十余年来只剩下彼此的日子里,他何曾拒绝过这样的要求?他从来都挺直脊背,把自己伪装成一棵粗壮的树,可遮风避雨,可信赖依靠。

    树下是小小的京桃,从来都跟在身后,牢牢拽着他的衣角。  可这次换了过来,他脆弱似孩童,哭啼着哀嚎着,瘫软成一团烂泥。京桃拍他的背,包容他的崩溃,给他鼓励和力量。

    或许美兰是对的,京桃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怯怯懦懦的小姑娘。

    他的被角被掀开,京桃钻进去,又去剥他和自己的衣衫。这是他们行之有效的慰藉方式,拥抱着紧紧相触。他终于不再让那些礼教和闲话占据头颅,像拽着救命稻草一样,使劲搂着少女的身体,触摸她的肌肤。

    温热和体香把痛苦舒解,他脱力地枕在她起伏的胸口。

    这是传统的开始,本该到此结束。

    他却未曾想过,经过这么多日日夜夜,京桃想要的已不会止步于此了。

    京桃轻轻抬起他的头,扯开了被他压住的肚兜。

    他被烫伤一般抬起脖子,又被京桃抱住。她搂着哥哥的头,使他的脸紧贴在胸前软嫩的肌肤。

    抱抱我,好吗?

    又是这句咒语。那精巧的rufang正托着面颊,另一只远远地望着鼻尖,好像呼吸都能令它瑟缩。干净的体香肆意横行,挤压他的理智和思索。他的手被握住,引导着摸上柔软的腰肢,一路随着身体的曲线移动到前胸,最后把那团白rou整个包裹。

    京桃在亲吻他的头发,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认真又怜爱。她含混地对他说:抱着我,抱着我,不要想太多。于是他抬起头,唇袭向京桃的脖颈。这是一个信号,他已迷醉地忘记,又或者假装忘记,这具温柔的胴体是谁的所有物。

    她挺立着rutou送入他的唇边,她打开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下,主动得像另一个人,拱着小腹投怀送抱,轻柔的毳毛欲盖弥彰。那双大手抚摸过玲珑双乳,向下勾勒青涩的体态,分开白嫩的臀瓣,眷恋在修长的双腿。他惊讶地看到晶莹的爱液从股缝中滑落,粉嫩的片rou一张一合。

    是什么时候呢?不知不觉的,她竟然长成一个大人了。

    他受了蛊惑。伸出舌尖,卷起清透的蜜水,把它们涂抹在大腿的内侧。他的头被倏忽夹紧,又怕触碰到他伤口,旋即打开。京桃急切地大口喘息,轻声唤他。

    “给我,哥哥。”

    ——

    2.

    哥哥。

    那声呼唤却如一盆冷水浇下,把他整个击倒。

    他在做什么?京桃是他唯一在世的亲人!她那么小,那么依赖自己,她肯为他做任何事,于是张开双腿由他发泄。可是他怎么敢承受这样的付出?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rou体痴痴地望着赤裸的meimei,却一丝肌rou都动不了。

    京桃还在挺动身体,双腿发力把小腹抬起,几乎送到他眼前。

    “哥哥。”

    她唤出十分的柔情和眷恋,用手指分开两瓣红rou,找到芳径,抚摸门扉。

    “哥哥。”

    她揉搓着充血的赤豆,让那爱液将它浇筑。再把多余的湿润送到口中,拉出一道银亮的线条。

    “哥哥。”

    小巧的门扉分分合合,好像和她上面的嘴同声呢喃。她将手指浅浅地插进门里,稚拙地模拟未曾经历的房中密事。她的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把自己在外的在内的一切展示给他看。

    他听见头脑中有一丝弦崩断的声音,头疼欲裂,下体酸胀。他行尸般的rou体挣脱理智的枷锁,对兽欲俯首称臣。移开那双折腾不休的手,把娇嫩的花房含在口中,用舌头和嘴唇代替爱抚。那故作成熟的人儿立刻双腿发软,整个瘫了下来,被他接住双臀。

    他邋遢的胡茬划过嫩rou,肌肤隐隐作痛。炽热的舌面扩张通路,呼吸灼热炙烤。他把自己坚硬的欲望交到她手上,任她不辨门径地揉搓玩弄。

    手指塞进湿漉漉的廊桥,在褶皱的墙壁游历刮弄,等退到门口处,再加入一根手指偕行。她被三根手指饱满地撑起,肿胀得容不下一丝缝隙,然后迸发出不由自主的强烈颤动,把那闯入的手指搅到更深的地方。

    她已然失去所有力气。无骨的四肢被揉搓进宽阔的怀抱,哥哥捏着她的手,教她覆盖住那根烧得火热的铜柱。她扭动着身体起来,想对准那里坐下,被哥哥不动声色地闪避开。

    她只好用手。掌心的纹路应和着突出的筋脉,贴合的皮肤像是经受一场炮烙。上上下下,深深浅浅,哥哥再次含住她的乳尖轻咬,终于喷射出浓郁的体液。刻在她印象中的腐土和青草的香,洒在她的脖颈和胸前,流淌到小腹的肚脐上。

    然后他们接吻,撕咬彼此的嘴唇,带着渗到骨髓中极致的爱和怨。乳白的体液被擦开,和下体的水润混合一处。虽然这和所见不同,但京桃已心满意足。

    ——

    3.

    “美兰姐回去后,她爹会打她么?”

    京桃躺在哥哥的胸前,轻声问道。

    哥哥只能摇头:“不知道。”

    他们沉默了,对美兰的关心是他们共同的伤。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兄妹,可美兰的位置在两人心中都毋庸置疑。

    “哥哥,你有觉得对不起美兰姐吗?”

    哥哥看着京桃的眼睛,在她面颊落下一吻:“你从来都是我的。”

    他说得天经地义,就像这衣服是他的,这银子是他的。京桃是属于他的,他从未怀疑过这点,从小就是,现在更是。

    这种占有欲是什么时候表现出来的呢?是那次同村的小男孩对京桃示好却被他打跑,还是他入侵情人时瞥过那临墙的后背,还是那次美兰建议他给京桃找个好婆家,他掩藏不住的妒忌?

    又或者是刚才,京桃迷离的眼神看着他,用拙劣的对美兰房事的模仿,把羞耻送到他眼前赏玩。

    彼时她的meimei充满诱惑,而此时又清纯得无可救药。

    “可是你为什么不……不那样对我呢?”

    她指的是器官相接的交合,就像对美兰一般,将坚硬的棍棒捅入深处,让她痛苦而欢乐。哥哥用舌头,用嘴唇,用手指,用目光,用尽一切让她愉悦,也不肯用那里。

    但他也是如此渴望自己,让她握住,发泄出来。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她疑惑不解。

    哥哥没有回答她,只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们再次上路,漫无目的,便向东转行。这回只剩两个人,可以将就在任何地方。若是行至荒野,他们就头顶月亮,相拥在草垛。若是走到城镇,就花些钱两,缠绵在被窝。

    哥哥用技巧将她浑身折服,又让她用手用口帮助泄出,还是未曾给她渴望已久的交媾。

    挺立的坚硬是耻辱之柱,浸润的玉窦是桃花之坞。他们可以在此处避难,却不可迷失在荒涂。